&esp;&esp;“我试过了,”梅尔低声说,声音闷闷地压在喉咙里,像是被热气堵住了呼吸,“他根本不吃这套。”那些失败的画面,一帧帧地在她的脑海中闪回,扎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&esp;&esp;费珞斯懒散地倚靠在帐篷的支柱旁,阴影笼罩着他半边身子,只有烛火偶尔跳动时,才映出他唇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。
&esp;&esp;“你强迫他不就行了。”他的声音懒洋洋的,像是一条盘踞在暗处的蛇,带着漫不经心的恶意。
&esp;&esp;梅尔翻了个白眼,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水面上的花瓣,她的语气格外认真:“我打不过他。”
&esp;&esp;梅尔这一字一顿的严肃模样,让费珞斯嘴角抽动了一下,像是被她这种直白的逻辑噎住了。
&esp;&esp;“他才不会打你”他叹了口气,语气里带着一种我为什么要解释这个的疲惫。
&esp;&esp;“那你软磨硬泡试试呢。”费珞斯最终建议道,声音里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敷衍,仿佛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提议毫无意义。他实在没想到,自己还要为这种事情出谋划策。
&esp;&esp;梅尔觉得烦躁,她不耐烦地说:“我就不能直接和你做吗。”
&esp;&esp;帐篷里骤然安静了一瞬。
&esp;&esp;费珞斯盯着她,那双眼眸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深不见底,半晌,他忽然低笑出声,笑声像是从锈蚀的锁链间爬出来的。
&esp;&esp;“当然做不了。”他慢悠悠地说,指尖轻轻敲击着木柱,发出细微的声响。
&esp;&esp;这时,梅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一脸狐疑地注视着他,水汽让她的睫毛微微湿润,“你为什么也想精灵死,”她突然质问,“你不是在他身体里面吗?”
&esp;&esp;费珞斯歪了歪头,阴影在他脸上流动,模糊了他的神情,让他看起来更加难以捉摸。“只有他死了,我才能换个躯壳,我只是需要那块宝石。”
&esp;&esp;“你不是说那块宝石耗尽能量就是石头了吗,石头能有什么用?”梅尔继续追问。
&esp;&esp;费珞斯笑了,这次的笑容里带着某种隐秘的愉悦。“我使用它的方式和你想的不一样。”
&esp;&esp;呵,会魔法了不起是吧。
&esp;&esp;梅尔本来就搞不明白这些魔法之类的东西,而听不懂就不想听了,越听越不爽。
&esp;&esp;“好了我知道了,你快滚吧。”梅尔嫌恶地挥了挥手,像是在赶走一只烦人的苍蝇。
&esp;&esp;费珞斯依旧低笑着,眼底闪过一丝诡谲的光。
&esp;&esp;关于精灵的生育行为……他省略了一个关键细节。
&esp;&esp;毕竟,如果没有惊喜,那该多无趣啊。
&esp;&esp;他的身影在烛光摇曳中缓缓消散,却似乎留下了一缕若有若无的低语,像是蛇的嘶鸣,悄然滑入黑暗。
&esp;&esp;
&esp;&esp;梅尔又是被吵醒的。
&esp;&esp;天还未亮,营地中已是一片繁忙景象。即便她的帐篷位于边缘地带,仍能清晰听到乒乒乓乓的声响、人们的喧嚣以及马蹄踏地的节奏。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气,那是食物被炊烟烘烤出的醇厚味道,焦香与肉脂的混合,让她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,饥饿感瞬间席卷而来。
&esp;&esp;她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品尝过一顿像样的正餐了,饥肠辘辘的感觉让她倍感煎熬。她努力挣扎着又眯了一会儿,企图从这嘈杂中偷得片刻宁静,然而最终还是抵挡不住那热饭的诱惑,胃里空虚的叫嚣让她再也无法忍耐,不情不愿地起身,打算去饱餐一顿。
&esp;&esp;初入苍之翼营地,梅尔原以为他们是那种国家组建的军队组织,深入观察之后才发现更像是一种民间自发形成的团体。
&esp;&esp;真正穿着统一的盔甲的只是少数,大部分人要么穿着软甲要么穿着休闲装。他们之间互相以“兄弟姐妹”相称,每个人都仿佛认识彼此,彼此间洋溢着亲切而随意的氛围。
&esp;&esp;这里与其说是一个营地,倒不如说是一个生机勃勃、自给自足的小村落,充满了烟火气和人情味。
&esp;&esp;路上,梅尔遇到不少挥舞木剑嬉戏奔跑的小孩,他们一个个探头探脑,好奇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,却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。
&esp;&esp;忽然,有个小家伙凑到她跟前低声说:“莉莉被禁足了。”
&esp;&esp;梅尔挑了挑眉:“关我什么事。”
&esp;&esp;这个小不点似是